等离子合金对舰型土鸡咆哮

@十日眠城 太太的男友普×哭颜奥
巴尔干危机。
普奥only。哈布斯堡≈奥匈帝国，普鲁士王室≈德意志帝国

凌晨三时。办公室里黑灯瞎火，唯有些许潋滟月光穿过那面巨大的落地窗，在屋内物件的轮廓上渲染出模糊的像素块。他亲爱的奥地利盟友不声不响地坐在案桌前，文件电报散乱地盖住整片桌面。基尔伯特嬉皮笑脸地伸出手，在罗德里赫面前来回晃动。

接着基尔伯特醒悟到，罗德里赫的状况比预想中的更加糟糕。他的头发和衣领凌乱得一反常态，面庞苍白，仿佛所有血色都汇聚到眼球表面，化为紫水晶上丝丝暗红裂痕，嘴唇无力地耷拉，眉宇黯淡，如同一座大理石雕塑那般冰冷死寂。

基尔伯特暗暗咬牙。他咽下哽在喉咙的怒火，深吸气，竭尽全力酝酿出一副温柔的嗓音，这才开口轻轻呢喃道：“小少爷……”

石像因这声呼唤蓦然获得了生命，缓慢地抬起头看他。小少爷至少两天没睡，基尔伯特腹诽。民族起义和阶级对立、各种社会矛盾层出不穷，他们忍耐到了极限、受到了鼓舞或者伺机而动，帝国积压的隐疾在短时间内集中爆发。政府和皇室立刻进入紧急状态，夜以继日地制定对策。长时间的高强度运转令他殚精竭虑；纵使罗德里赫仍然维持着完整的外壳，躯壳里灵动的才智和慵懒的傲慢全都燃烧殆尽，只余下疲倦的灰烬，除此之外似乎什么也没能剩下。

基尔伯特沉着脸按住罗德里赫的肩膀，以坚定的力度告诉罗德里赫本大爷在这里。

月光终于映入了罗德里赫的双眼，紫水晶在光芒下闪动了一瞬。他艰难地眨眼，但这突如其来的覆盖立即在干裂的眼球上榨出一大波酸胀的痛楚。他不由自主地皱眉，眼部刺激令生理泪水迅速地决堤了。

基尔伯特曾无数次幻想小少爷展露他的脆弱，无数次期待，如今却分毫不见欣喜之情，只被面前的景象扎得难以呼吸。他屈指抚过罗德里赫的眼眶，温凉的泪珠一碰到他的肌肤便碎裂成一小滩溪流。液体一点点集聚，愈来愈急，滑过睫毛，顺着面庞滚落。他无暇接住所有的钻石碎片，索性把整个人抱进怀中。

他轻拍罗德里赫的背部，“那些庸碌空长了一双眼。如此荒谬的提议简直异想天开，肯定会成为全世界的笑柄……适时出面教训他们，常规手段业已失效，更强硬的路线是十分紧迫且有必要的。

“你无需太过忌惮布拉金斯基，他要是胆敢出兵，本大爷会把他们全都揍回东方；意大利不可信，本大爷能盯紧他们；至于黑海和东地中海，一个奥斯曼无足轻重。英法不会直接出面，因为挑衅哈布斯堡就是挑衅我普鲁士！”他高声宣称，“普鲁士在此承诺将在巴尔干问题上全力支持奥地利。任何来自维也纳外交部的意愿就是德意志的意愿。我们的军队将准备好应对一切可能发生的情况。”

基尔伯特抱紧了他，柔声道，“本大爷肯定要支持你……你是本大爷唯一可靠的盟友了。”

罗德里赫倚在他的颈侧，一片沉默。

此前听闻哈布斯堡的困境，基尔伯特赶来维也纳磋商相关事宜。帝国的意愿已经传达完毕，现在他估摸着罗德里赫情绪稳定些许，便开始询问重大事项。

“你又没有好好吃饭。”

罗德里赫小幅度摇头，表明他既没有时间也没有心情。基于他依然靠在基尔伯特的肩上，摇头的动作仿佛是在蹭基尔伯特的肩膀。

“也没有好好睡觉。”

罗德里赫又蹭了蹭。

基尔伯特啧嘴，把罗德里赫扶正，取下他的眼镜。基尔伯特凑近了他，以手背仔细拭去罗德里赫脸上的水痕，又揪起自己领巾的一角擦干了他的眼镜，重新架上罗德里赫的鼻梁。他把罗德里赫的衣领衬衫尽数整理了一番，随后站起身，“本大爷去给你弄点吃的，你在这里等着。”

罗德里赫拽住他。他的声音闷闷的，“让佣人去弄。”

言下之意就是你别走，基尔伯特难免有些惊愕，却只瞧出小少爷一脸理所当然的神色。基尔伯特于是叹了口气，顺着小少爷的力道坐回他身边。“好的吧。本大爷哪儿也不去，就在这陪你……”两指捏捏罗德里赫的鼻头，表达他的一丁点儿不满，不知怎的带上了宠溺和妥协的意味。

注释
彼时欧洲处在强权政治的阶段中，即列强（英法德奥俄意）在国际事务中占据绝对主导地位，小国弱国没有话语权。他们罔顾道德正义，只要一国的行为得到国际秩序（其他列强）的承认，那么他就获得了正当性。因此，奥匈在应对巴尔干危机时，会首先考虑列强的反应。
以及基尔的承诺改自威廉二世的煽动性发言。